民主依然漸行漸好，但以不一樣的方式

獨裁依然在世界橫行。全球民主研究網絡V-Dem推出的最新報告，將此表現得淋漓盡致。與此同時，地方民主蓬勃發展，參與率逐步提升。請看本文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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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Dem(英)外部链接的最新年報打破了人們的最後一絲幻想。這份全球的比較研究顯示，去年世界上24個民主國家仍然在帶有專制色彩的統治之下。

這些國家中有的人口眾多，如印度、美國和巴西，所帶來的結果便是：世界上1/3人口的民主權利遭到了損害(德)，瑞士資訊swissinfo.ch在為5月23日於瑞典Göteborg發布該研究而特意準備的前期報告中確認了這點。

來自170個國家的3000多位學者均對此表示認同：他們依照 470項民主標準對200多個國家進行了系統評估。

他們收集了2700萬條數據，其時間跨度甚至起始於1789年法國大革命的爆發。因此與其他的民主比較研究相比，例如經濟學人的民主排行(德)，或者Bertelsmann的民主質量報告(德)，Göteborger的研究者可以為世界民主描繪出一個更準確的形象。

通過對這一更長時間段進行更全面、深入的研究，V-Dem的學者們總結出一條：民主還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只不過原因與我們想像的不同。雖然最新研究確認，民粹主義獨裁仍在許多國家橫行，且對基本的自由權利和民主機制造成了損害。

“但我認為，我們的研究結論中最令人興奮的還是在於地方民主和民主的參與性，”V-Dem研究所副所長Anna Lührmann說：“城市裡公民的參與為避免國家走向獨裁提供了重要的動力”。

這遠遠非一句空談：因為V-Dem是唯一一家在全球範圍內，既按照直接民主和市民社會標準，也按照地方及地區性民主標準收集數據的研究機構。根據得到的數據，V-Dem發布了“民主參與排名”。

瑞士在台灣和烏拉圭之前

V-Dem表示，過去10年間，公民對政治的影響力在22個國家有了顯著增強(英)外部链接，僅在7個國家有所下降。

作為對比：在以法治國家標準為主推出的“民主自由排行”中，10年間有所改善的發達國家是21個、削弱的是24個。

在全球的“樂於參與”排行榜上，瑞士排名第一，緊隨其後的是台灣和烏拉圭(見圖表)。最近10年參與率有所增加的是秘魯、保加利亞、尼泊爾、摩洛哥、亞美尼亞和突尼斯。而所有這些國家都主要是因為地方民主得到了加強。

有趣的是，在許多民主排名中位居前列的北方國家，如挪威、瑞典和芬蘭，在參與率排名中並未進入前25。而聯邦制國家如澳大利亞、奧地利和加拿大則排名靠前。

地方參與作為反獨裁的保險槓

這一關係很明確：直接民主措施和地方自治法是反對專制侵權的保險槓。舉2個例子：其一是土耳其最大城市、擁有1500萬人口的伊斯坦布爾市市長選舉。 6月末，應總統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ğan)的要求，伊斯坦布爾將重選市長。

這是在反對黨候選人取得勝利後提出的。我們將會看到，地方民主在反對國家專制時，其力量到底是強是弱。

而在另一個擁有上百萬人口的大城市，日本的大阪，近2000萬民眾將於明年參與公投，來決定兩個地方行政區域的合併。

在起初持反對態度後，日本國家執政黨-自由民主黨的首相安倍晉三，向公民參與決策表示歡迎。這裡體現出的就是地方民主所取得的重要成就，也在國家層面產生了影響。

這僅僅是兩個例子，說明公民參與地方政治，正對世界範圍內的民主發展起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然而確切的結論，還要由V-Dem的學者通過現有數據來證明。

保護人權，加強參與

同樣的：那些在最近10年“參與率排行榜”上名次殿後的國家，V-Dem對他們來年的民主預測都給予了負面評價。

例如匈牙利。大約10年前，公民權在那裡得到了較好的保障。但隨著青民盟(Fidesz-Partei)掌權、歐爾班(Viktor Orban)成為總理，直接民主的基石和地方自治都明顯削弱，與此同時，卻向民粹主義專制敞開了大門。

為了讓幾十年來現代代議制民主所取得的空前勝利繼續走向成功，有2點還要注意：法治國家的保護和人權在各國及國際上的保障；還有在當地、地區內和世界範圍內對直接民主和民主參與的推進。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與瑞士資訊swissinfo.ch的立場無關。

(翻譯：宋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