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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与你同眠–轨子在瑞士的艳遇生活

瑞士一家夜生活俱乐部的入口 Keystone

放弃你的尊严和体面 摘掉你的面纱 过来,做一个赤裸裸的人 这样就可以尽情观看



昨天晚上去了梦寐以求的Nightclub。

(一)

多年来坐在某个Nightclub 对面的摊子上吃Kebab(土耳其烤肉面包),心里面总好奇于那对面的屋子里面会是个什么样子。自己一个人去里面,怕被误解,有失体面。

曾经先后求了三个我认识的男人,叫他们陪我去,他们都不肯。其中一个是我的男人,一个是先前的男友,还有一个是对我早已慕名却始终未能如愿的男室友。

算是我幸运。我身旁的这个男人只是我的同学,对我了解还不深,他不知道他的形象会因此大减。

我因为练习太难做而没有心思读书下去。他因为项目被拒而失掉了50%信心。剩下的50%,他就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

这样子我便陪着一向很爱吃的他再度光临这家Kebab店摊。

我开始跟他谈,我是如何的热爱写作,如何的喜欢观察人。告诉他我在瑞士以来如何好奇于那对面有窗子却被眼花缭乱遮遮掩掩更撩人心扉的裸体照片挡住的叫人欲罢不能却必须忍耐的后面的屋子里是怎样的一个布局和气氛。

他看起来没有戒备,我心里还来不及高兴,天哪,他开了口。他说,这一家不好看,有一些原始,有一家在另一个地方,才叫好,只管看,不用担心有女人凑过来在你身上摸来摸去的。我心想,找对人啦。

他吃完了饭,问我要不要吃什么。
我说:“我只是渴,想喝可乐”。
我问他:“要不要去那里面喝?”,顺便挑了一下右眉头。
“Nein”(德语‘不’)!他说
我急了:“为什么?”
他说:“太贵”
“有几块?”
“大约二十块”
我说:“好呀,不过只才一场电影的价钱么。”再说既有喝的又有看的。

正经人家的孩子不要去那种地方看这些。当然啦,我只是看么,又不去做。

如果我的雇员去这里,我这个做领导的都不了解其中的奥秘,那我怎么去领导他们?想起这些用来骗人的鬼话我就想笑。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男人来这里,是为了取乐子,而女人来这里,是为了学女人。

他站起身来,往别处走的样子。

我真急了:“躲什么嘛,又没人看你。再说,你以为你是国家总统呀,有什么了不起,谁认得你?!”

先前在我们吃Kebab时看见的那个从里面出来扭了扭裤腰带作轻松状之后又进去的那个白衬衫格裤子高高大大、方方正正的男人正站在柜台里调酒。

约有八九个女人在门口的柜台边吸着烟,无聊的说说话,没有生意的样子。整个酒吧间的模样,比我想象的要干净明朗的多。

和普通的酒吧差不多,一进门,左手边是调酒柜台,里面橱窗里摆满了各色酒瓶,加上一个男调酒师。

右手边一路沿着柜台是分隔开的敞开的小包间似的座席加小圆桌。在走过去是一个没有柜台也没小包间的宽敞的空间,最前面是一个表演用的有几个铁栏竖着的小圆舞台,墙壁上有滚动的画面,这种舞台也许是它区别于普通酒吧的标志吧。

墙壁右边角是舞女进出的门,我们选了小包间尾部宽敞空间里最右边的一个观众席坐下来,位子好,便于观察。

(二)

一个亚洲老女人过来送过价码表。一瓶可乐15瑞朗,OK,比想象的便宜5块。我开始打量每个女人每个男人每个角落。

同学告诉我,舞台左边的越走越深越暗的地方我去不得。他不肯直接说,我也就跟着会意的笑。

后来他竟然径直走过去,回来后告诉我他去了厕所。我也就没再仔细追究了。才发现去厕所途经的对面柜台尾部墙角里藏着一个男人,具体模样我始终分辨不清。

时候可能还太早吧,一切看起来并不是很激动人心。偶尔过来一个女人去和那个陌生看不清脸的男人诡秘。

我喝着冰得可以的可乐,耳边听同学讲故事,眼睛却不停的瞧着我身后的女人们,他们穿着很入时也很曝露,最一致的是那高高的双座凉鞋。

其中的一个看起来很清纯,如果是在校园里见到,绝对没人想到她是妓女(除了那双凉鞋)。

音乐开始想起来了,进来一位穿着体面的老男人。他点了喝的东西,坐在柜台边的椅子上喝。那个刚才提到过的清纯女人凑过去和他攀谈。

“你觉得她是否愿意和这样的老男人说话?”同学问我。
我说:“我不知道”

眼睛瞧着坐在离门口更近一点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他们相对而做,那个男人为那个女人要了喝的,付了钱,把手搭在那女人的腰上,而女人的腰和腿相连部位的布料经济而实惠。

直接在我身后的最靠门的包间似的敞开作席里那个调酒师与她怀里的两个仅有的亚洲女人亲亲我我,看不出这两个当中他更喜欢谁。

没有什么叫人看得更起劲的样子。舞台正面墙壁上有女人的裸体照片、足球、汽车还有Ice hockey(冰球?),显然,我不是这里的目标人群,Ice hockey、足球、汽车、还有女人都是男人的专爱。而哪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呢?

播音说,脱衣舞快开始了。

一个女人,绝好的模特身材带着面具般的笑过来开始跳,时间一分一分的过,我好奇是否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希望她把衣服尽快脱光,而她好像看穿了我们大家的心思,就是不能过瘾,终于如愿,而那女子却匆匆退去。

几分钟后有女人在舞台门右边的玻璃室里淋浴。她轻轻揉着泡沫,手指在身上滑着,合着音乐。我问同学:“你说她每天洗几次澡?”男同学没空理我了,任我怎么问。索性只有自己打发无聊。

那个清纯的女人没有讨到酒,也没讨到钱坐到我身后去,眼光烧着我。

O,我想起来,在中国一个酒吧里,三个男招待,其中两个问我一晚要付多少,其中一个还说,绝对不管我要钱。

我想,她是不是也误会了!

一首同学喜欢的歌曲,这回轮到了清纯女人了。她穿一件闪光而古典的长裙,看起来像电影里野性的公主。

那个陌生的男人仍坐在那里,不同的是有女人俯身下去。

公主瀑布般的长发仍旧甩着,我的同学忽然一下开了口:“哦,我爱上她了!”

有一首Züriwest的歌,歌词大意是:我送给你我的心,其余的我一无所有。你如果愿意,便可拥有它。其实也有别人想要,但我只想把它送给你…

这是一首情歌,而其原本就起源于这样的酒吧里面。当男人们为心爱的女人花光所有的钱时,他唯一的财产,是那颗仍旧痴迷的可怜心。

我笑着对同学:“你可把心送给她!”

作者: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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