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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民主受怠慢

收集签名需要大量的工作。在瑞士这项工作也并非都是无偿劳动 Christian Flierl

瑞士实行直接民主,人民对国家的大事小事都有参与决定权,他们可以发起动议或者全民公决。在瑞士如果一个组织或者党派希望就一个问题发起全民公投,可以以收集公民签名的形式发起一个动议,就这个动议举行全民投票。

倘若事关普通事务不涉及修改宪法,则只需收集到5万个有效公民签名,否则必须达到10万个。瑞士的这一民主形式,在政治范畴堪称是一个文化纪念碑,然而这一“纪念碑”的修缮与维护现在受到了挑战。

瑞士不久前的一次收集签名发起动议进行全民投票的计划以失败告终,这件事在瑞士引起了一场政治风波。动议发起人将失败的的原因归咎于官方的疏忽。这一案例说明,民主权利的维护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瑞士左翼人士经常使用这种政治手段,因为他们在政府和国会中的势力较弱,很难将自己的政见付诸实施。而过去的几年中右翼也越来越多地运用了这一方法,在最新的一次发起全民投票中,右翼(“为一个独立而中立的瑞士”AUNS组织)和左翼(青年社会主义者JUSO组织)居然联手共进,虽然最后未能取得成果。

这两个组织为反对与德国、英国和奥地利签订税收协议发起的全民投票动议,最后因未能如期将足够的有效签名递交给联邦委员会办事处(Bundeskanzlei)而宣告失败。尽管后来又补齐了签名,但是已经超过期限。投票发起人现在指责一些地方机构在确认签名时,过于拖拉。

被点名的是日内瓦州的一个地区政府,他们在期限到期前4天又收到1500个签名,为了能够在到期前完成签名鉴定工作,该地区还特意号召加班加点赶工。但是他们在寄出邮包时忘记选择快件而用了平信的邮寄形式投递,因此延误了有效期限。

这在社会上引起了强大反响, 争论的热点集中于,是地方上的错误造成了发起动议的失败还是应该归咎于发起者,因为他们太晚才将签名交给地方鉴定。联邦委员会办事处宣布这场动议发起过期无效,发起者提出申诉,联邦法院将对此作出裁决。

“文化纪念碑受到威胁”?

这件事不仅引起了少数媒体的愤慨,一些党派的政治家也感到非常气愤:“我们的选民受到了戏弄,这是官方的粗枝大叶造成的…” Oswald Sigg在一份报纸上发表了这样的言论,他指责那个日内瓦地方政府“未能严肃对待工作”,他由此引申到瑞士的直接民主受到了威胁,他把瑞士的这一直接民主形式比作“世界范围内难得的政治文化纪念碑”,而现在这座“纪念碑”没有受到良好的维护。

前伯尔尼大学政治研究所所长Wolf J. Linder对这一气愤情绪感到理解,但是他认为联邦法院的判决不会改变事实,针对税收协议的全民投票已经以失败告终。他说:“我认为,这个投票已经不会再被发起了。”因为审理工作不仅涉及技术上的难题, 在法律上也很难解决:“因为必须找出证据证明那个地方政府的行为是破坏投票的行为。”

这些签名未被及时地寄回去,“这件事做得不好”,Linder说:“倡议者对于地方单位有一种信任,相信他们能够完全按照法律办事。”

联邦法规定,任何负责鉴定签名的官方机构都必须“及时”地将签名寄回给倡议者。而对于“及时”的理解难免会有偏差,因此有些专家认为必须修改法律,更明确地规定期限。而对于Linder教授来说,这一概念已经足够明确,制定新法也不一定起任何作用。

Linder教授表示:“现在错误已经出现了,如果想改变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由另外一个组织再收集签名,并在期限之内将足够数量的签名递交出去。”

“最高优先权”

虽然这一事宜有着最高的优先权,但是什么都有一定的极限,小地方的政府机构有一定的困难。“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政府有这样的财政能力,临时雇人来完成鉴定签名的工作,”苏黎世市人口局的Andreas Bichsel这样说。苏黎世市是这次收集签名最多,又最准时将签名上交的地区。

但是哪里都会出现闪失,年初苏黎世市在鉴定瑞士人民党(SVP)针对一项动议收集来的签名时,遗忘了6000个签名。好在这一错误未造成任何负面影响,人民党如期地递交了足够的签名。

瑞士的公民动议权赋予国民可以修改宪法的权力,只要在18个月内收集到10万个有效签名递交联邦委员会办事处,之后发起全民公决(obligatorisches Referendum),如果大多数公民、大多数州都赞同,宪法就会做相应更改。

发起全民投票权是指公民有权对国会制定的法律提出异议,只要在100天内收集到5万个有效签名递交联邦委员会办事处,就可就该条法律发起全民投票(fakultative Referendum) ,这里如果大多数公民同意,这项法律就可失效。

这两种形式都是实行直接民主的方法,多被那些在国会和政府中没有代表或者代表只占少数席位的党派和组织使用。

在过去的几年中,这两种方法被频繁使用,批评者认为有些倡议者是利用这一民主手法作为市场营销的工具。

几乎所有党派都用过“用金钱买签名”的手法收集过签名。

(译自德文:杨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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