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瑞士 报道世界

爱,在漂泊中

1.漂泊

我15岁只身一人离开中国,八年在各个国家辗转,四年走了三十多个国家,住在哪里,我就属于哪里。从离开到适应,也许缩短到了一朵栀子花盛开的时间;适应到同化,也未及一场雪的融化;同化到再离开,好像从来没有一本日记的长度。

漂泊,即是我的生活状态 。 

2017年初,我从美国来到瑞士日内瓦高级国际关系及发展学院交流学习。无论是干净整洁的街道,还是会多国语言的瑞士人,无论是方便的交通,还是高质量的生活和高昂的物价,瑞士都像极了我居住四年的新加坡。记得小时候喜欢吃巧克力,我最盼望的就是妈妈同事带来的瑞士产巧克力。每次吃完,我都会小心翼翼地把印着童话世界般景色的包装纸留下收藏。

收藏至今的瑞士巧克力包装纸
收藏至今的瑞士巧克力包装纸 郭铨之

所以当我在瑞士联邦铁路的火车上看见十五年前收藏的雪山湖泊在眼前徐徐展开,我想瑞士与我,可能并不陌生。

童话世界般的瑞士
童话世界般的瑞士 郭铨之

2.因为漂泊所以爱

在日内瓦,我遇到了现在的瑞士男友J。

壮美的拉沃梯田型葡萄园
壮美的拉沃梯田型葡萄园 郭铨之

和我一样,J对自己国家的文化感兴趣,也对其他文化有着无限好奇。因为在一家咨询公司工作,J每周一到周四都出差在外。于是,在接下来的四个月,每个周末我们相约在另一个城市,周一再在火车站或者机场惜别。一起走过瑞士和周边国家的二十多个城市,路上虽然新奇有趣,但每次一回到日内瓦湖区,我都会像他一样有种回家般的亲切和激动。

在瑞士的最后一个周末, 我参加了J祖父在锡永的生日派对。从日内瓦到沃州,沿途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宁静和美丽,而J祖父的小木屋更是像陶渊明笔下的悠然见南山。在J的家乡沃韦,我们参观了著名国际食品巨头雀巢的总部,还体验了瑞士蒸汽火车公园的迷你小火车。沃韦虽然是座小城,却是喜剧大师卓别林晚年的安居之地。沃韦的附近还有世界文化遗产拉沃梯田型葡萄园。阳光明媚的周日下午,我们和J的爸妈一起徒步,将旖旎的日内瓦湖风光和湖畔雄伟的阿尔卑斯尽收眼底。

日内瓦湖喷泉
日内瓦湖喷泉 郭铨之

虽然J和我的母语都不是英语,我们俩的文化背景也有很大差异,但这些不同并没有在我们中间产生隔阂,取而代之的是对多元身份的吸引,包容,理解。 在J的影响下,我早已成为烟熏牛肉和Gruyere奶酪的忠实粉丝,了解了瑞士一丝不苟的垃圾回收系统;而在我的熏陶下,J学会了做西红柿炒鸡蛋,还俨然成了探讨中国政治经济问题的观察家。

我在瑞士跑了半马
我在瑞士跑了半马 郭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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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因为爱继续漂泊

离开瑞士的那天,J一早就赶火车去了客户那里。 我拖着两个拉杆箱和满满回忆,打了优步去机场。司机是非洲裔瑞士人,简短的聊天,我的法语已经可让司机以为我是瑞士籍。天下着大雨,看着窗外氤氲的的街区,经常去写论文的社区图书馆, 可以买到大白菜的Migros,游客络绎不绝的联合国,跑马拉松的日内瓦湖畔,我看到爱形成思念。

如果距离里可以种植相思树,如果漂泊中可以收获汉赋唐诗宋词元曲,那么我们何尝不可怀着情和爱,牵手漂泊天涯海角。伤离别,但可以不选择煎熬。我们不会一直大洋相隔——无论是地理还是思想。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我们留言,skype,一起追剧,讨论时事政治,计划下一次旅行。虽然上海和苏黎相隔九千公里,汉密尔顿和日内瓦从不是一个天气,熟悉的人没有一点点变成抽象。

异国三个月后,我们去了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旅行。两地四个月后,我们将在墨西哥和古巴度过圣诞和新年。距离和时间让我们更意识到彼此的珍贵和在一起的幸福,但我们都还年轻,所以不想把生命交给羁绊换来的安稳。我们都还有太多想做的和想体验的,所以如果能在距离中用尽全力去爱,为何不因为爱继续自由漂泊。

现在的我,心向着瑞士,人仍在他国。尽管岁月很浅,思念很痛,但若与君长相知,陌上花开香悠远。

我和J在印尼的婆罗浮屠寺院群
我和J在印尼的婆罗浮屠寺院群 郭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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