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瑞士学徒的日子好过吗？

今年6月，处于学徒阶段的技术人员在遵守卫生措施的前提下工作。 Keystone / Jean-christophe Bott

近期，数千名瑞士青少年已经开始了学徒生涯。最新数据显示，目前90%的培训岗位已经满员，以应对“新冠病毒危机”导致的忧虑。

在瑞士，约有三分之二的年轻人选择接受职业培训，而不是去上大学。毕业生签订的学徒合同，通常规定从8月的第一个星期开始工作，这样学徒们就可以将在职培训与职业学校衔接起来。

但是，教育工作者担心，由于今年3月和4月的封锁以及新冠病毒造成的经济影响，年轻人可能无法找到培训职位。因此5月，瑞士政府成立了一支工作小组(多语)外部链接来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学徒脉动研究项目”(Apprenticeship Pulse research project)外部链接通过研究发现，学徒培训职位短缺的情况正在逐渐好转中。该项目由最大的学徒招聘平台Yousty.ch外部链接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教育系统研究机构外部链接合作完成。

根据近期公布的结果，2020年8月，90%提供给学徒的工作岗位已经满员。

Yousty.ch平台的Domenica Mauch通过电子邮件回复瑞士资讯swissinfo.ch：“情况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糟糕，这很让人高兴。但我们应该保持谨慎，我们必须仔细观察新冠病毒疫情对瑞士经济和职业培训的长期影响。因此，我们的调查会至少持续到明年4月份。”

Mauch还解释称，结果好于预期，是因为有多个原因的推动。

“原因之一是，瑞士经济显然为双轨制学徒培训体系和促进年轻劳动力的发展提供了支持……为了给予公司支持，政府工作小组和行业协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政府工作小组做出的努力包括，与各州合作建立“紧急学徒岗位平台”，从而为学徒提供培训岗位，并延长学徒工作合同签订截止日期直到今年秋季。

地域差异

“学徒脉动”的研究结果，与瑞士政府工作小组公布的结果类似。工作小组在本月初的报告中说，截至6月底，已经签署的学徒培训合同为5.5万份，仅比2019年6月减少了3%。

但是，地区差异依然存在。瑞士公共电视台(SRF)在7月下旬报道(德)外部链接指出，瑞士法语区沃州的已签订学徒合同数量，比2019年减少了17%，日内瓦州的合同数量则较去年缩减了24%。

原因何在？答案是签订合同的时机。在瑞士德语区，新学徒的申请流程从去年8月就开始了，因此，许多合同早已签订完毕。但是，在瑞士法语和意大利语区，申请流程仅在今年春季才开始，这恰好是今年新冠病毒疫情导致全国大封锁初期。

各个地区对于学徒制的态度也不尽相同，这可能也是导致签订合同数量差异巨大的原因。

经济学家Rudolf Strahm在接受瑞士公共广播电台采访时表示：“瑞士西部的学术精英对学徒制向来有一种‘刻板印象’：认为学徒岗位是为能力较弱的学生准备的位置。而在德语区，学徒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即便是在商业领域，也是如此。”

某些地区专门为学徒制提供帮助。日内瓦州目前正在向雇佣学徒的公司提供培训奖金，并将签订合同的截止日期延长至今年11月。意大利语区的提契诺州最近也公布了类似的措施。

观点

但是，那些正处于2-4年学徒生涯期间的年轻人，他们的情况究竟如何呢？新冠病毒导致的全国范围封锁，使得许多公司倒闭或缩减业务，其中也包括职业培训。4月时的一轮调查显示，只有64%的学徒可以接受企业培训，但是根据7月“学徒脉动”的调查，在政府推荐的卫生措施下，有91%的学徒回到了其培训公司继续工作。调查指出，目前只有0.3%的学徒由于公司倒闭而没有接受任何形式的在职培训。

对于那些企业培训接近尾声的学徒来说，在疫情的情势下完成资格认证已是困难重重，现如今，他们还要在数十年来经济衰退最严重(多语)的大背景下寻找人生第一份工作。调查发现，有些学徒会留在目前接受培训的公司任职，但留任的比例预计与往年相比将会下降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