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瑞航SWISS非彼瑞航Swissair

Keystone / Steffen Schmidt

20年前，瑞士航空公司Swissair走到了末日。近十年來，瑞士這個曾為許多人了卻思鄉之苦的民航在人們心目中蒙上了一層懷舊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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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年都在想，這回該結束了，”Thomas Mannhart是一位飛行員，直至2002年他一直為瑞士航空Swissair工作，現在為SWISS效勞，現在他依然在銷售Swissair紀念品。

2001年10月2日，瑞士航空Swissair的飛機留在了地面-9·11恐襲只是對這個多年管理不善的航空公司的最後一擊，2002年這個曾經的“傳奇”在成立75年之後，被封進了歷史的塵埃。

公司消失了，神話卻仍在蔓延，“有人找到我們，問有沒有Swissair的東西，原子筆、圍巾或者任何寫著‘Swissair’的東西都可以。”2003年Mannhart從一家公司收購了6000條為Swissair預製的領帶。

“我們當時還不是很肯定是否賣得出去，一共3大箱，但沒幾次就全部售罄了，” 他說，而且這個商業模式並沒有結束：印有Swissair標誌的袋子、杯子和折疊刀仍在熱銷，尤其是Swissair行李箱更是搶手，現在就連百貨商店也在賣。

黃金歲月

第一感覺，似乎Swissair的產品熱銷與普遍的復古潮流有關，但是實際上Swissair在終結20年後依然有著強烈的戲劇性，從而引發了這種懷舊式的濃厚興趣-Swissair的轟然崩塌，令許多人在全世界面前感到無地自容，認為這是瑞士商業模式的失敗，就在今年春天《財政與經濟》日報還以“是瑞士航空(Swissair)還是瑞士的末日”為題寫了一篇文章。

Markus Jegerlehner，他也是一名飛行員，20年前飛越安第斯山脈那次飛行，是他最後一次作為Swissair“近親”的飛行。 Jegerlehner來自一個飛行員家庭，”我是一個Swissair孩子。“長大後也成為這個航空公司的一員。

“那是另一個時代，飛行員的遴選競爭激烈的，培訓非常嚴格，對工作人員的要求也非常高。但是，作為補償，可以得到好幾天的國外停留，公平的休息時間和良好的社會福利。可惜那時的獎金都是以股票形式發放的，”他苦笑著說。

“Swissair為我敞開了世界的大門，那些年它從未有讓我失望過。我們都非常為之驕傲，也很團結，”Kathrin Kraus說，1976年-1994年期間她曾是瑞航的空姐。 “瑞士航空公司有一種特殊的精神，那就是一股強大的向心力。”

今天，她是Swissair前飛行人員協會的理事會成員，這個協會現在也是瑞航SWISS-Oldies協會。她不相信這樣的企業文化現在仍然存在-”在過去，也不是一切都‘向錢看’，股票的價值、股東的身價也不那麼重要。“

當咖啡放在紙杯裡端給客人的時候，飛行也失去了往日的魅力。 “當然，近些年來，Swissair在某種程度上被神化了，但80年代我們真是經歷了黃金時代。”

復古飛行-沒有SWISS

國際航空公司早就開始利用這種對過去美好時光的嚮往作為營銷手段，美國航空公司偶爾會在航班上分發用像TWO這樣已不存在的航空公司標誌作為包裝的生活用品包。其他航空公司使用復古機身的設計，並將機艙裝飾成舊時的樣子。

SWISS(Swissair倒閉後，被漢莎接管，更名SWISS)似乎沒有往事重提的打算，但那個神話卻總是悄然潛入，機組人員總是說起，在國際上，他們依然常常被稱作“Swissair”而不是“SWISS”。對許多人來說，“SWISS”無非是“SWISSAIR”的縮寫而已。

但今天仍想乘坐Swissair的人還有一個選擇：為了維護品牌，SWISS在蘇黎世經營著一架可供租用的Piper Archer飛機，這架飛機依然戴著“Swissair”的標誌。

Motorfluggruppe Zürich

(譯自德文：楊煦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