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有四种官方语言，学校却不双语教学？

瑞士以四种官方语言闻名于世，常被视为多语言国家的典范。然而，在瑞士的公立教育体系中，双语教学却远非普遍。尽管法律层面保障语言多样性，现实中的语言接触却有限。

此内容发布于 2025年10月15日 -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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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注瑞士的日常生活和独特现象，为国际受众撰写文章，解析瑞士的社会运作模式及人们的生活方式。我在苏黎世和奥斯陆学习德语以及斯堪的纳维亚研究，并毕业于瑞士MAZ新闻学校，随后在多家瑞士日报担任记者，同时作为自由撰稿人，报道广泛的新闻议题。我自2023年起在瑞士资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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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hé nella Svizzera plurilingue l’insegnamento bilingue non è lo standard

这是伯尔尼双语教学班的最后一个学年。从2026年夏季开始，伯尔尼市将不再开设双语教学班。这个双语班 “于2019年作为试点班开设，同时用德语和法语教学。这个班在学生中非常受欢迎。但可惜的是，现已结束：明年夏天，90名学生将不得不返回普通学校，10名教师也将被遣散。

至于关闭的原因，伯尔尼政府表示，是因为瑞士德语和法语教学计划不兼容；学校空间不足；教学人员短缺等。

对于维吉妮·博雷尔(Virginie Borel)而言，关闭双语班简直就是”灾难”。这位双语论坛负责人也承认，当初开办双语班的确是一个挑战，”一切都必须从头来。”

然而，在过去的六年里，这个”双语班”却承载了许多希望，而且益处明显大于坏处，”在双语学校，学生们发现了除母语之外的另一种文化，让他们变得更加开放和宽容。”

在国外，瑞士以拥有多种官方语言而闻名，伯尔尼师范大学发言人在回答瑞士资讯swissinfo.ch的提问时说：”外国人一直以为，瑞士人会讲多种语言，双语教学也很普遍。”

瑞士多语言研究所编制了2021/22学年的”双语教学计划”。公立小学始于最低年级的双语课程主要设在伯尔尼、弗里堡等双语州以及瑞士法语区的一些州，如纳沙泰尔和日内瓦。

而在格劳宾登州，德语和列托罗曼语双语教学非常普遍。随着年级的升高，还增加了更多的课程。值得注意的是，德法双语课程大多开设在瑞士法语区，而在德语区，英语则是学校开设的第一门外语。

双语班或双语学校在瑞士的存在并没有很长的历史。伯尔尼州的比尔市(Biel)是瑞士唯一一个官方使用双语的城市，那里的路标都是用用德语和法语两种语言标示的。不过，那里的双语学校也是从2010年才出现的，大多数小学生依旧就读于德语或法语学校。

日内瓦大学语言学和外语教学副教授丹尼尔·埃尔米格(Daniel Elmiger)说：”双语或浸入式授课(用非母语教授其他科目课程)在加拿大始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当时，瑞士也有类似的教育模式。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各级学校都增设了许多新课程。

埃尔米格说：”因此，在我看来，瑞士是有这个传统的，但历史并不是那么悠久。不过，在格劳宾登州或弗里堡州等多语州；或神学等其他领域；以及酒店和旅游业领域，各种形式的双语和多语授课早已存在。

目前瑞士围绕法语课的重要性展开的讨论表明，瑞士的多语性一直是个备受争议的话题。9 月初，苏黎世州议会决定取消小学法语课(即早期法语教育)。

这一决定再次引发了关于早期法语教育的争论，圣加仑州也很快跟风。而阿彭策尔、内阿彭策尔和乌里州就从未实施过早期法语教学。

在伯尔尼双语州长大的联邦委员伊丽莎白·鲍姆-施奈德(Elisabeth Baume-Schneider)支持早期法语教学。她已将这一问题提交给了联邦委员会，联邦目前正在加紧制定一项新的法律，将法语定为小学必修课。

维吉妮·博雷尔也认为，现在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瑞士的社会之所以运转良好，是因为我们拥有多种语言和身份。然而，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在大多数德语州，小学一般首先开设英语课，然后才是法语课。而在法语区，孩子们则首先学习德语，而且根据瑞士电视台SRF驻法语区记者的报道，这一趋势还越来越明显。

在格劳宾登州，根据地区不同，第一门必修外语是德语、意大利语或列托罗曼语；而在意大利语区的提契诺州则是法语。

一项新的调查显示，在瑞士约77%的受访者认为，应在小学阶段学习另一种国家语言作为第一外语。

85%以上的受访者认为，掌握多种国家语言可以增强瑞士的凝聚力。然而，在24岁以下的年轻人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希望将另一种国家语言作为第一外语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