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方舟做成砖》(2006),为了给16年前制作的、由200多份各国报纸构成的9米方舟一个归宿,罗明君把报纸一张张撕碎,自己亲手压了这10块砖。“这寓意着,我在想方设法地为自己建立一个基地,”艺术家说。而这一手制砖的功夫得益于“我们年轻时‘铁姑娘’的经历,我们那时候学工学农,真的做过砖,”罗明君得意地笑道。
罗明君
《离开》(2012),常德桃花源机场。“每次离开中国,回到瑞士,到底是‘回来了’还是‘离开了’,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已经模糊了,”罗明君讲到。背景空空如也,代表着人们要飞向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这幅油画汲取了水墨“距离”和“留白”的概念,少少的白色油彩在深色布面上留下的是最大化的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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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地》展览展厅之一:绣房。这是本次展览面积最大、陈列展品最多的一个厅,里面汇聚了罗明君女性题材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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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红妆爱武装》(2014),“我们那时候看到穿军装的会赞叹‘好美啊!’。在瑞士人眼里,军队代表着武力,他们理解不了中国女性当年因为追求美而向往军装的心情。我专门在画里把女兵们画得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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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装置(2016),又一部口红题材的作品。很多女人用过的口红,红红粉粉的大集合,但形状色泽又各有特色,绝对的“口红识女人”。
罗明君
《糖弹》(2006),“毛主席‘糖衣炮弹’的概念,对我们头脑的影响太深了。但女性观念是很混杂的:70年代,中国女大学生谈恋爱会被开除,但我们和男生一样上体育,可是在瑞士,谈恋爱没问题,但女生上体育还不能跑步呢。这幅画表达的就是我对女性身份的问询。”
罗明君
《绣花鞋》(2016),“我们想穿上绣花鞋,也许会显得更女性,但这个意愿在现实生活中被很多因素所阻断了,已经无法在将这双鞋穿在脚上了。我很想做这个东西,它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感情在里面。”
罗明君
《连接器》之一(2003-2005),绕成鸟巢形状的电线,正反接线头对接,能量流通,构成了一个小窝。“我在画水墨的时候使用的是西方构图,我画油画是想的又是中国水墨留白。”使用墨汁在宣纸上白描,裱糊时意外的褪色构成别具一格的墨晕,“我索性在裱糊的浆糊中加了一点墨,构成了背景的层次,”罗明君介绍道。
罗明君
《自视》(2014),艺术家用折射的视角面对自我。而镜子里的自己时有时无,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呢?
罗明君
《散》(2006),“我们在空间中迟早会像灰尘一样散去,人总会散去,但会留下一束光。”
罗明君
《远方》高清录像(2015),“这个录像记录下我回到故乡后迷茫的心态,人在家乡反倒有一种不自在,感觉失去方向感,似乎家乡已经不属于自己。”
罗明君
《远方》高清录像(2015),片中回乡的影像多次被盖上红色的印章。“在身份找寻的过程中,我发现印章很重要,身份由谁来决定,印章代表的就是这个权力…它对你既是一种伤害,但又是建立次序而不可缺少的手段。”
罗明君
《远方》高清录像(2015),“我自己刻了这个第三空间的印章,不是公章,但也象征着权力…片子里盖章的声音还应该再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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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高清录像(2015),长长的电线象征着家乡和异乡间远远的距离,但遥遥长路阻挡不了能量的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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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2008),“我很怀念当年的大学岁月,很美好,但其实我当时画的是自己并不喜欢的写实画风,现在想来有一种爱恨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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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年华》(2008)。罗明君水墨回归素描肖像的代表作之一。作品源自艺术家和妹妹的一张合影,仅用亮部暗部的两重色调来表现,淡淡极简,传出的是浓浓的思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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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要负责瑞士资讯中文版文章的翻译、改编和校对。
我在北京长大成人(法语专业本科),后赴瑞士求学(弗里堡大学教育学学士、比较教育学硕士),在瑞士德语区生活20余年。跨文化且多语言的经历是我从事编辑工作的宝贵财富。
对根源和记忆的描述贯穿了罗明君的创作主体,这些记忆的痕迹如尘土般撒落在我们眼前。在混合了中瑞文化的空间里,罗明君使用个人生活的痕迹片段,用清晰的手法,把对身份问题的思考凝聚在作品里。
她对家庭照片的重新诠释仿佛是溶解在时光中的回忆,而新创作的录像作品则展示了她那正逐渐消失在加速发展建设中的家乡。许多日常生活物品的画和影折射成罗明君的自画像,而明类繁多的政府文件反映出的则是她对身份的寻觅。
移民欧洲和失去中国国籍近三十年后的今天,罗明君邀请我们进入到她的“第三空间”—此时此地。这个她于1987年后开始安置的空间处于她的祖国中国与瑞士之间,而作为访客,我们将在这里共享她重现的记忆。
瑞籍华人女艺术家罗明君的最新个人展览《此时此地》(英)外部链接3月3日至5月15日在Pully艺术博物馆举行。展出期间,将举办一系列美食和讨论等文化活动。
瑞士资讯swissinfo.ch有幸在艺术家陪同下提前观览了展览,一起来边看边听罗明君的故事吧。
(文:Pully艺术博物馆和郭倢,图:罗明君,图片注释:郭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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