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動物帶來苦難的科學研究是一種罪行
Renato Werndli是“贊成取締動物和人體實驗”動議委員會的成員，該委員會正試圖說服瑞士選民在2月13日的全民公投中投票贊成。他對自己“支持更優動物保護和更安全藥物”的論點做了如下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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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禁止動物和人體實驗”公民動議已進入2月13日瑞士公投程序。如果該公民動議獲得大多數選民的支持，瑞士將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引入同級限制的國家。
Renato Werndli是瑞士德語區“醫學保護動物”醫生組織 (Ärztinnen und Ärzte für Tierschutz in der Medizin)的創始成員，也是瑞士第一個“純素食理念診所”的共同創始人。幾十年來，他一直致力於動物權利的捍衛。 Renato Werndli接受瑞士資訊swissinfo.ch的採訪，解釋了他主張全面禁止動物試驗的原因。
瑞士資訊swissinfo.ch：您的公民動議在議會和聯邦委員會審議中均未獲得支持。為何該動議沒有成功獲得政界的認可呢？
Renato Werndli：令人遺憾的是，動物權利問題在政治上並不被看重，而且動物試驗的議題也極具爭議。此外，我們沒有捍衛觀點的機會。我們希望通過這次公投宣傳讓我們的論點得以更廣泛地傳播。
科學界和動物保護組織都認為此動議過於極端。反對該動議的“戰線”如此之廣，您如何解釋這一狀況？
研究人員的立場是可以理解的。但其實我們只想禁止一種科學研究方法，還有無數其他方法是可行的，研究事實上不會受到任何限制。
至於動物福利組織，其中有一部分人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但大多數則認為我們的立場過於絕對。但要求禁止一切動物實驗其實並不極端。我們認為施加給動物痛苦的科學實驗是一種犯罪，對於犯罪行為，我們不能只是加以限制，而是必須禁止。
動議反對者認為，如果動議通過，動物實驗將被轉移到國外。您如何回應這一觀點？
我們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相關的科學研究人員之所以紮根瑞士，不僅僅是因為動物試驗這種科學研究方法；他們在瑞士工作生活也有其他原因。此外，我不認為科學研究可以簡單地轉移到國外。如果以此為論據，那我們就什麼都不能廢除了。
可以拿童工為例：在瑞士曾經允許雇用童工，這種行為後來遭禁。人們當時也可以說：”(如果瑞士禁止童工，那麼)相關勞動將被轉移他處。” 我們有基本的倫理原因去承擔這樣的風險，即使我不相信這些實驗會因此而遷到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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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動物福利組織，其中有一部分人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但大多數則認為我們的立場過於絕對。但要求禁止一切動物實驗其實並不極端。我們認為施加給動物痛苦的科學實驗是一種犯罪，對於犯罪行為，我們不能只是加以限制，而是必須禁止。
動議反對者認為，如果動議通過，動物實驗將被轉移到國外。您如何回應這一觀點？
我們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相關的科學研究人員之所以紮根瑞士，不僅僅是因為動物試驗這種科學研究方法；他們在瑞士工作生活也有其他原因。此外，我不認為科學研究可以簡單地轉移到國外。如果以此為論據，那我們就什麼都不能廢除了。
可以拿童工為例：在瑞士曾經允許雇用童工，這種行為後來遭禁。人們當時也可以說：”(如果瑞士禁止童工，那麼)相關勞動將被轉移他處。” 我們有基本的倫理原因去承擔這樣的風險，即使我不相信這些實驗會因此而遷到國外。
有哪些實驗方法可以替代動物試驗？
我們深信，動物試驗不僅在倫理上是錯誤的，從經濟角度看，也是不妥的。我們甚至可以證明這一點：有80多項分析對不同的研究方法進行了比較。這些分析表明，動物試驗是一種不確定的方法，因此不可取：動物實驗很難被重新操作，因為作為測量對象，動物的心理和情感並不穩定。
主要的替代方案是生物芯片的使用：在芯片上可以生長微型的細胞、組織或器官培養物。重要的是，這些都是人類細胞培養物。有了這些生物芯片，研究就可以在沒有情感或心理因素干擾的情況下進行。
除此之外，任何其他研究方法都可以使用：電腦模擬、流行病學研究或生物醫學成像技術，如X射線或核磁共振，都可以用來獲得有關藥物或診斷方法的知識。
為什麼您們的動議把人類實驗也納入禁止範疇，而不只專注於動物？
我們認為，人體實驗很危險，對同意參與試驗的人來說，也是一樣危險。許多人不知道，目前藥物在臨床研究階段，仍然會進行人體實驗。大多數時候是在健康的年輕男性身上進行，因為他們不曾患有任何可能影響研究結果的疾病。
一項研究表明，那些在動物測試獲得成功的藥物中，95%不適用於人類，也沒有進入藥品市場，尤其是因為其潛在的副作用。利用健康人體測試這些產品，實在令人擔憂。科學研究不應濫用人們的信任。我們想保護這些人，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正在玩一個危險遊戲。
動議還希望禁止進口經動物和人體實驗開發的產品，這樣一來，許多藥品將無法進入瑞士。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這不會帶來任何問題。如果大多數選民在2月13日公投中表示贊成此動議，贊同動物實驗在科學上的錯誤性，那麼那些未經國外充分測試的藥品就根本不可能再被用來治療病患。
動議反對方說，動議如果通過，瑞士將不再能夠履行其國際承諾。您對此有何看法？
許多人認為，貿易協定可能會出問題，特別是瑞士已經簽署的世界貿易組織協議。但世貿組織規則中有一條：在與公共道德相悖的情況下，可以設置例外。例如，瑞士對海豹皮的進口禁令。
再比如：歐盟已經禁止進口經過動物測試而研發的化妝品。在這個問題上，世貿組織顯然已成功與歐盟達成一致。因此，在我看來，禁止進口經由動物試驗研發的產品合情合理。
如果某些產品無法進入瑞士市場，是否會有促成海外醫療旅遊的風險，而且，只有富人才能從中受益？
恰恰相反。我們認為，(如果動議通過)，外國人赴瑞醫療旅遊這一領域將得到發展，因為我們國家擁有最好的醫學研究，摒棄了以動物實驗測試藥物的錯誤方法。瑞士的這一聲譽會被廣為傳播。
如果瑞士施行了動議內容，將成為全球獨一無二的國家。
的確如此，對我們來說，這是在發送一個信號。我們只佔世界人口的千分之一，儘管我們國小人少，但還是可以發揮表率作用。
之前很多禁止或限制動物試驗的嘗試均以失敗告終。這次您們的勝算有多大？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人與動物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目前社會看待這個議題的視角已經完全不同。我們當然希望這一因素將對投票結果產積極影響，並暗暗希望在公投中取得勝利。
瑞士經濟聯合會的代表Ensar Can在下方文章中給出反對“全面禁止動物和人類實驗”的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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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動物實驗，後果不堪設想”
(譯自法文：郭倢)
(Traduction de l’allemand: Marie Vuillem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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