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俄门调查加紧收拢 川普选项变少

（法新社华盛顿23日电） 随着通俄门调查日益收拢，法律专家表示，美国总统川普能用来避免弹劾或是防止家人遭起诉的选项愈来愈少。

川普的两名前重要幕僚21日分别被定罪或承认犯下重罪，证明川普连续不断发动攻势，未能阻止特别检察官穆勒（Robert Mueller）调查川普是否勾结俄罗斯以及是否妨碍调查工作。

穆勒目前所掌握的不利川普及其核心集团证据，究竟多有力，外界不得而知。不过川普本身的行为显示，他已感到强烈压力。

专家表示，川普目前有3个基本策略选项，但似乎都不是上策。

●和穆勒合作

川普一再否认犯下罪行，却试图打断和拖延调查，且多月来一直避免接受穆勒问话。

美国霍夫斯特拉大学（Hofstra University）宪法学教授傅利曼（Eric Freedman）表示，川普若真的没有隐瞒任何事，那么前述作法相当糟糕。

傅利曼表示，「他绝对应采取并且欣然拥抱开诚布公策略」，这有助于白宫发动攻势，将穆勒调查贬抑为政治「猎巫」行动。

不过1990年代曾为当时美国总统柯林顿（Bill Clinton）工作的华府老牌刑事辩护律师班奈特（Robert Bennett）表示，川普若想采取这个策略，为时已晚。

班奈特指出：「他们很久以前就决定攻击特别检察官（穆勒），现在很难180度大反转。他要转而攻击谁？他可是位于食物链的最顶端。」

此外，班奈特表示，现在才和穆勒合作，几乎肯定无法改变穆勒的调查方向，反而可能让事情更糟。

对于以脱稿演出闻名的川普来说，接受穆勒问话其实充满危险。班奈特说：「我认为，他若没露出更多马脚，就不会老实合作。」

诚如许多人的看法，川普的儿子小唐纳．川普（Donald Trump Jr.）或其他家人若也成为穆勒的瞄准目标，那么合作策略可能会把川普逼入困境。

接下来该怎么办？傅利曼说：「尽可能按兵不动，然后赦免他（家人）。」

●以攻为守

川普眼前的难关是11月6日的期中选举，民主党可能会掌控参众两院中的一院，甚或全部拿下。川普必须防止此情况发生，以免出现支持弹劾总统的国会。

川普目前的策略是说服选民相信，穆勒的调查是偏袒民主党的不合法行动，希望藉此凝聚民众对于共和党的支持。不过民调显示，此作法的成效似乎有限。

此外，白宫要求穆勒遵守司法部政策，检方在选前60天不得采取任何行动，以免冲击候选人的选情。

不过，目前担任纽约大学（NYU）布瑞南司法中心（Brennan Center for Justice）研究员的前联邦调查局（FBI）干员杰尔曼（Michael German）表示，前述政策并无法阻止穆勒继续调查。

杰尔曼表示：「执法部门不会在选前60天停止所有调查行动。我认为，期中选举的所有（候选）人和目前接受（通俄门）调查的人，并无任何关联。」

若川普或任何家人面临指控，他们的案子可能会因宪政问题而卡在法院，可能须耗时2年，届时川普总统任期已结束。

●杀手鐧

川普也可开革穆勒，并下令停止相关调查。川普先前一再威胁会这么做；不过在国会议员警告，这么做会导致国会提出弹劾后，川普按兵不动。

1973年10月，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森（Richard Nixon）就动用这个杀手鐧，开除水门案的特别检察官柯克斯（Archibald Cox），结果对尼克森并无帮助，反而进一步侵蚀尼克森的支持度，柯克斯的继任者坚持继续追查，将近一年后，尼克森在面临弹劾压力下，自请下台。（译者：陈宜君/核稿：严思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