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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带瑞士军刀潜在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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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军刀,锋利无比,但并不危险? © Keystone / Gaetan Bally

瑞士军刀锋利耐用,也是深受欢迎的瑞士纪念品。然而这把小刀带在身上有时也会招惹官司。在日本,一名男子因携带瑞士军刀而被罚款。这样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在其他地方。这里我们说一说军刀潜在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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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男人都会在裤兜里放一把小刀”这是在瑞士民间传播广泛的一句话,后来这也成了男女平等辩论中的一个梗。尽管如此,随身携带小刀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就连女性也不例外。

在瑞士,这种被叫做口袋里的小刀(Taschenmesser)的物件,甚至连小孩都有一把,当然不是那种带开盖器和螺旋开瓶器的正规军刀,而是带有小刀片和小剪刀的迷你彩色小刀。

针对各种年龄、各种爱好,都有一个适合的刀型,而这些式样繁多的小刀也不会造成多大伤害,无非是不小心手上会被划一道口子。

Schweizer Soldat in Uniform, die Taschen sind beschriftet, eine Legende ordnet den Nummern Material zu
根据瑞士军队的“装备放置建议”规定,小刀应放在右上臂的口袋里。小刀被视为当作工具和吃饭用具。全副武装的瑞士士兵携带刺刀作为刺杀武器。 Schweizer Armee

而在日本情况则不同,今年8月,一名男子因一把瑞士军刀受到了审讯。20世纪90年代他从一位熟人那里得到了一把瑞士军刀,并在工作中一直使用这把军刀。后来他还是习惯性地将这把瑞士军刀带在身上,但就是这一习惯,为他惹祸上身。

在大阪的法庭上,他澄清说,他随身携带这把小刀是为了应对自然灾害。然而,法庭却没有接受他的这一解释。

为应对自然灾害的说法,必须以遭遇过自然灾害为前提,否则,就属于携带危险品。最后法院判该男子败诉,罚款9900日元(约合500元人民币)。

“瑞士名刀会被禁用吗?”

这样的事情在瑞士是不可能发生的。虽然在瑞士,携带危险物品也属于刑事犯罪的一种,例如,如果你带着棒球棒去训练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如果你带着棒球棒去酒吧,可能就有人报警。但小刀明显不属于这一危险品,也不被视为武器。

在瑞士,能单手打开的刀,如弹簧刀和蝴蝶刀;以及刀刃对称的匕首都禁止携带,而且瑞士的武器法和小刀款式的设计也是无缝衔接的,在制定政策的时候是被考虑在内的。

2016年,当瑞士政府考虑对《武器法》进行适当修订,并计划将刀刃长度超过5厘米的刀具和匕首纳入武器类别时,议会马上做出了反应。

Verschiedene Schweizer Taschenmesser, blütenförmig arrangiert
豹纹图案、铝制外观、经典或透明红色刀柄?瑞士军刀的样式几乎没有界限。在功能方面也是如此。例如,有一款带折叠式奶酪火锅叉的型号叫:奶酪大师。 © Keystone / Gaetan Bally

一位来自中间党派的国民院议员在一个个人动议中写道,这个修订计划会引起“混乱”和“质疑”,并提问:“难道著名的瑞士军刀要被禁用吗?”

然而,很快这一“混乱”就被消除了。政府做出说明,这一变更是刀具行业主动提出来的,并不会影响到小刀。相反,是为了消除过度管制,具体来说,就是将牡蛎开口器等短匕首从武器名单中去除,因为滥用这些物品的概率几乎是零。

少许的暴力行为

使用小刀从事犯罪行为的案例也几乎没有,瑞士也没有这方面的具体数据,因为警方并不会将这类持刀作案的犯罪作为一个类型进行专门调查。

从法院诉讼和公众针对持刀行凶案件增多的讨论(见信息框)中可以发现,将小刀作为作案工具的案例非常罕见。

在2022年的瑞士犯罪统计中,持刀作案占据了两个榜首的位置:在杀人案件(42起中的17起)和杀人未遂案件(195起中的117起)中,凶器都是刀。

近一段时间,瑞士的持刀犯罪事件再次增加。年轻一代中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苏黎世应用科学大学2022年的一项调查显示,每5个12-18岁的年轻人中就有1人携带刀具。在女孩中,这一比例为十分之一。

负责这项暴力问题调查的研究员Dirk Baier对瑞士免费报纸《20分钟》说:“年轻人,尤其是男性,越来越多地通过暴力和强势态度来强调自己的男子气概。刀则是一种象征,不仅可以实现这一目的,还可以用于自我保护和保护朋友。研究显示,受教育程度较低的年轻人尤其喜欢佩刀。

baier认为,非法使用的刀具在年轻人群体中的受认可程度远远高于合法刀具。而且这些非法刀具很容易通过互联网获得。联邦海关总署三年前就指出,非法刀具的进口增长趋势“从未间断过”。

如果瑞士海关发现非法进口刀具,购买者会面临被处以罚款或最长三年的监禁。即使是在不了解情况下购买,也将被记录在刑事登记册中。

在网上搜索也只能发现极少的案例:例如,据英国《牛津邮报》报道,2020年,一名英国男子用瑞士军刀刺伤了他母亲的男友,伤者背部的刺孔深约一厘米。

英国小报《太阳报》援引当地媒体的一篇报道,2019年,哈尔科夫(Kharkiv)附近的一名乌克兰男子用瑞士军刀阉割了强奸妻子的男性。

瑞士军刀制造商做出反应

不仅是在日本,携带刀具会带来法律危险在全球范围内变得越来越普遍。瑞士军刀制造商维氏(Victorinox)也未袖手旁观,在公司网站上专门标注了法律风险。

维氏在回答询问时写道,他们的销售人员也会受到相应的指导。“例如,在英国,相关法规比欧洲其他国家更严格,所以我们在店内张贴了告示,提醒顾客关注当地的法律规定。”

自1953年《预防犯罪法》颁布以来,英国已数次收紧武器法;在许多地方,如今确实禁止携带刀具,或添加附加要求,例如只允许在钓具箱或汽车后备箱中携带刀具。

西班牙和荷兰对刀具也有相当严格的法律限制。在欧盟,大多数国家允许携带刀刃长度为7 厘米-7.5 厘米的刀具,但要求不能是用一只手就能打开的种类,也不能带锁。的确,各地的规定并不统一。

Rote Taschenmesser auf runden Gestellen in einem Lager
瑞士军刀生产商每年的营业额达4亿瑞郎(约32亿元人民币),当然不是只靠销售军刀。 © Keystone / Gaetan Bally

维氏也承认,很难做到对所有地区的法律状况都有所了解,因为法律规定会随时发生变化。所以他们会经常向各地政府咨询。

“我们不能提供最新最有效的法律信息。”但他们与销售伙伴的合同规定,销售商只能依法销售刀具。

在产品研发方面,瑞士军刀是作为一种日常使用的多功能工具进行生产的。

“我们的大多数型号在大部分地区都不被视为危险品。对于某些较大型号的刀具,技术解决方案可以根据法律要求进行调整,例如那些能单手开启的刀型。”

然而,维氏显然对于刀具面临的法律风险并未掉以轻心,因为对于这个专门生产刀具的企业来说,这里还蕴含着巨大的经济风险。从明年起,维氏计划成立一个合规中心,以便更密切地监控监管条件和风险。

事关名誉

维氏就日本的案例做出了答复:维氏对于“日本的相关法规尤为严格”有所了解,但是,这里存在一个很大的自由裁量权空间,“也就是说,是根据具体情况做出的具体判断。”

那位被定罪的日本人也希望能在裁量权上获得一些回旋余地。他的律师高江俊名(Toshiaki Takae)告诉瑞士资讯SWI swissinfo.ch,虽然他的当事人只被处以了一个相当于停车罚款的罚金,但他依然打算上诉。因为他捍卫的是自己的名誉。

(译自德文:杨煦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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