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8日公投結果：瑞士將廢除“假定租金稅”，並將引入電子身分證

電子身分證進入瑞士的道路坎坷，今日邁出了決定性的一步。 Keystone / Anthony Anex

9月28日公投日，瑞士政府和議會得償所願：聯邦級的兩項議案-廢除「假定租金稅」和引入電子身分證-均獲得通過。瑞士房主須將自住房屋的「虛擬租金所得」納入應稅收入，這項實施了100多年的製度將從2028年開始成為歷史；而瑞士也將進入公民身分管理的數位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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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的最終結果：50.4%的選民支持引入電子身分證，57.7%的選民贊成房屋所有者計稅制度的改革。儘管兩項投票均獲通過的結果在意料之中，但取消「假設租金稅」的公投結果比先前民調預測的更為明朗。關於電子身分證的支持和反對方的「較量」則更為膠著：最後一個州-蘇黎世州-的選票結果將該提案從敗局中拯救出來，令電子身分證「險勝」過關。

兩項議案的選民投票參與率均超過預期，分別是：假定租金稅議案49,5%；電子身分證議案49,6%。

>> 下圖顯示的是瑞士全國的最終投票結果：

電子身分證議案先前已在議會審議中獲得兩院壓倒性多數的支持。然而，反對委員會提出，該法案無法保障隱私安全。該委員會收集了超過5萬個簽名， 發起了針對該法案的複決，使得該法案最終進入了公投程序。

政治學家Lukas Golder在接受瑞士德語電視台 SRF採訪時，就支持和反對電子身分證的雙方力量相持不下的情況做了分析。他表示，自新冠疫情爆發以來，人們對國家解決方案的不信任日益加深，尤其是在觀念相對保守的地區。

CH協會的秘書長Olga Baranova一直致力於推動電子身分證的推廣。她認為，部分民眾目前仍然難以理解這一概念，因此「當前，政府必須致力於更好地解釋我國數位科技面臨的挑戰。「她同時提醒道，如果不加大改革力度，瑞士可能會在這一領域進一步落後。

在反對電子身分證的陣營中，人們也對支持和反對票的比例如此接近而感到驚訝。 「這項法律缺乏保障，可見很多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復決委員會的成員Jonas Sulzer澤說。

他強調指出，議會投票中，支持和反對票數差距懸殊，絕大多數議員都持支持意見；而在民眾之中，反對電子身分證的選民比例顯然更高。

2021年，瑞士曾以64%的壓倒性多數否決了電子身分證議案。當時，政府將此服務委託給私人供應商，引發選民對個人資料保護的擔憂。這次電子身分議案完全由國家管理，並引入了資料最小化原則：使用者只能分享絕對必要的資訊。比如說，一個人可以證明自己已達到法定年齡購買葡萄酒，但無需透露出生日期。

但瑞士聯邦也選擇了一種謹慎的做法：電子身分證將僅用於證明身份，類似於實體身分證。這種模式與大多數其他國家的現有系統形成了鮮明對比，在其他國家，電子身分證通常會提供身分驗證以外的額外功能。

>> 以下是我們對《電子身分聯邦法》的解釋文章：

假定租金稅：語言區的鴻溝

「假定租金稅」廢除議案旨在改變業主為自住房產「虛擬租金」納稅(即假設房屋所有者將房屋出租，並對這一虛擬的租金收入徵收所得稅)的現況。此議案通過後，各州可設立一項針對第二居所的新房屋稅種作為補償-這也是政治層面上的一種妥協。

聯邦議會兩院(國民院和聯邦院)及政府均支持這項改革。而社會民主黨和綠黨等持反對意見的左翼陣營則擔心這項改革將導致稅收損失。

「語言區的投票結果差異非常顯著，」政治學家Lukas Golder指出。所有瑞士法語州都否決了該項目，其中大多數的反對票比例超過60%，而瑞士德語區各州則全部通過了該議案。

在公投宣傳戰期間，瑞士法語區和山區州政府對「假定租金稅」的廢除持反對意見。他們認為取消這項稅種將導致聯邦巨額稅收損失(估計每年共計18億瑞郎)，而其中三分之二將由他們承擔。

提契諾州和格勞賓登州等阿爾卑斯山區州和旅遊州則認為自身將受到不成比例的影響，因為主要住所的稅收損失將與第二居所的稅收損失疊加。然而，這些州的絕大多數居民卻投票支持這項制度改革。瓦萊州是唯一反對改革的山區州。

至於此項議案「大獲全勝」的原因，Lukas Golder另外解釋道，雖然該議案涉及業主和租戶之間的利益衝突。 “但也有一些租戶有繼承或購買房產的計劃，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也投了贊成票。”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儘管房東群體被認為是此次議案通過的最大贏家，但並非所有房主都能同樣受益：受益最多的是幾乎無需維護的新建房屋的業主，或已還清抵押貸款的人士(主要是老年人)。

相反，那些需要翻修的舊房業主將有所損失，因為新制度下，房屋翻修費用將不能再享有免稅待遇，擁有第二居所的業主也將按各州新稅制來繳納相關新稅。

>> 以下是我們對「假設租金稅」議案的解釋文章：

瑞士公民每年最多四次透過全民公投就國家事務做出決定。約有550萬瑞士人擁有投票權。根據聯邦統計局的數據，過去10年間，每次公投的平均投票參與率為41%-57%。

(編自英文：郭倢，部分內容為人工智慧翻譯，人工校對核實/dh)